好久不见，董小姐、孟小姐。

一场堪比“母慈女爱”的世纪大和解，让格力电器随着董明珠与孟羽童时隔两年后的再次合体直播成功出圈。（前文：格力版“熹妃回宫”真实上演，董明珠和孟羽童合体直播“带货泯恩仇”）

董明珠说：“人与人之间相处是真诚，羽童对我来说是孩子。离开的时候确实是犯了很大的错，工作中要讲原则，情感是另一回事。”

孟羽童则用乖巧和尊敬的人设频繁感恩前司和前老板，并表示要在自己的创业中“模仿董总的工作方法”。

她们的拥抱和互动看起来是那样的亲密无间，两年前的恩怨纠葛早就成了如烟往事，飘散在久远的互联网时空中。

第三方数据平台显示，5月23日当晚“格力明珠精选”直播间流量达到292万人次，最高在线人数超过3万人，带货销售额500万元，直播期间曾一度登上“大家电榜”第1名。

虽然这个数据在直播带货行业并不算特别优秀，但这对于日常在线人数仅有数十人、单日销售额普遍不足百万的“格力明珠精选”直播间来说，的确是一次数量层级的飞跃式增长。

毫无疑问，这是自2023年5月孟羽童离职后和前老板董明珠首次在公开场合的合体亮相，这场时隔两年的同框直播让格力迎来了流量狂欢。

从“5·20”官宣、“5·23”直播到今天，来自各大社交媒体平台上的讨论量和阅读（播放）量早已是数十亿的量级。

媒体评论说，这场和解的本质是商业共谋，“董明珠需要孟羽童吸引Z世代消费者（其粉丝80%为25岁以下），而孟羽童借格力背书提升创业公司可信度”。

各取所需的背后，是人类社会在真正进入互联网时代后不得不重新面对的“流量为王”的铁律。

2021年4月，孟羽童因参与职场综艺节目《初入职场的我们》获得董明珠赏识，并在随后的同年9月入职格力电器成为董明珠的秘书。

因为董明珠在公开场合声称要将她培养成“第二个董明珠”，时年22岁的孟羽童迅速被外界贴上了“董明珠接班人”的标签，一时之间名声大噪，她的个人账号也迅速涨粉至百万级别。

蜜月期的董小姐和孟小姐不仅频繁合体出现在各种公开场合，她们在格力直播间的合体直播带货也获得了极大的成功。

格力电器甚至申请注册了“明珠羽童”、“孟羽童”、“羽童”等多个与孟羽童相关的商标，国际分类含广告销售、科学仪器、方便食品。

有人说孟羽童不过是被董明珠利用的“流量工具”，但在孟羽童被“重用”的背后，是董明珠对格力电器产品转型的焦虑和不安。

董明珠执掌格力电器这家传统制造企业已经13年，素来被外界视为作风霸道的女企业家典型。（前文：特朗普对“禁哈佛留学生”的辩解，让我想起董明珠说“海归里有间谍”的担忧，霸道和保守是他们共同的性格特征）

但随着格力电器品牌在年轻群体中影响力的逐渐流失，日渐“古稀之年”的“铁娘子”也不得不向流量低头。

在孟羽童入职格力的2021年，中国数码科技产品测评行业鼻祖、ZEALER创始人王自如也加入了格力电器。

但王自如入职格力的职位却一直未被厘清。

界面新闻在2021年7月首次报道了王自如入职格力电器的消息，羊城晚报在9月的报道说“王自如加入格力，成为格力手机部门负责人”，11月中国经济网报道报道称“王自如加入格力电器担任副总裁，主要负责市场部门”。

但格力官方一直以来都没有公开宣布王自如加入的信息，与之相关的格力账号将王自如描述成“格力电器总部领导、渠道改革项目负责人”。

而据当年的一份网传截图显示，2021年王自如的人员架构归属于格力总裁办下的文化培训传播中心。

王自如是中国互联网界较为古早的网红。2014年，王自如因为与另一位更为古早的“初代网红鼻祖”、锤子科技创始人罗永浩的一场网络“约架”而成为群嘲的对象。

在当年的那场直播中，王自如在罗永浩的攻势下被打得丢盔弃甲，更是被罗永浩留下了“你要是被包养就不要谈独立人格”的网络金句。

但王自如入职格力后被广为讨论的，并不是他对格力电器渠道改革工作所取得的工作成就，而是一度成为了老板董小姐的“绯闻男友”，被业内嘲讽为“吃软饭”。

2023年11月，王自如因为与董明珠在一档财经节目中的谈话被外界关注，新周刊曾在一篇题为《王自如，让全网打工人自愧不如》的文章中这样描述外界的反应：

“反应最大的，无疑是在职场中焦虑挣扎的年轻人。他们以看乐子的心态点进相关新闻，又心情复杂地关上了窗口。”

王自如被董明珠包养、吃软饭等等的言论频频爆出，这位比董明珠小34岁的格力电器“渠道改革项目负责人”硬是被网络传成了“绯闻男友”。

业界大佬在朋友圈吐槽他不但被包养吃软饭，“而且是个流氓”。

金星发微博内涵：“口含明珠，进退自如”。

王自如曾经在个人社交媒体上发布了一些与董明珠的合影，也因此成为一些不怀好意的个人自媒体“意淫”的证据。

新周刊的文章问：当年轻人的锐气几乎被现实消磨殆尽，再看到王自如的言行，难免产生幻灭感，“质疑他、理解他、成为他，才是出路么？”

董明珠以“低级、下流、无聊”三个关键词回应了外界的声音，并对那位个人自媒体人说：“如果他是个年轻人，我不知道他这个年轻人，是怎么对自己的人生定位的.....”

言简意赅、杀人诛心。

我无意揣测和评价王自如和董明珠之间的“绯闻”，即便这件事情是真的，但一个未嫁、一个未娶，与别人又有何相干？

何况董小姐素来行事泼辣、说话大胆，在评价竞争对手的时候时刻不留一丝情面和后路，如果他们之间真的存在不可遏制的爱意，我相信董大姐一定会全力护着她的“小鲜肉”。

但2024年的8月，媒体已经在集中报道王自如已经从格力离职的消息。

金融界2024年8月在一篇题为《王自如的多面人生：从初代网红到格力高管，离职前还奔波一线》的文章中说：

王自如与董明珠的交集始于2016年的一档综艺节目《我是创始人》。2020年，董明珠举行全国巡回直播带货活动，王自如多次作为主持人登场，与董明珠一同直播带货拿下7.03亿元销售额。

一年后，王自如成为了董明珠的左膀右臂。

搜狐财经2023年《格力渠道改革进入深水区：经销商反水、营收差距拉大，王自如能救格力吗？》的文章说，在加入格力之前，王自如和董明珠互动频繁，作为互联网创业者，王自如比起传统产业的人才更有优势。

评论人士认为，董明珠选择王自如与她需要借助外部力量进行改革有关。“格力当年的那套模式已经束缚到了它的发展。”

媒体也普遍认为王自如加入格力的确是格力渠道变革的环节之一。“格力此次渠道改革工作的重要内容之一即线上线下渠道融合，而王自如的直播、测评从业经历使其在格力渠道工作中有一定能力储备。”

董明珠曾在前面所述的节目中对王自如称赞不已，在谈及王自如与孟羽童之间的区别时，董明珠说：

“两者不在同一起跑线上，一个刚从学校出来，一无所知，而王自如经过市场的锻炼，对人生的认识不在一个层面上。”

无论是孟羽童以秘书的身份加入格力董明珠的直播团队，还是王自如在格力渠道改革工作中的努力，都可以视为董明珠一直以来试图拥抱互联网和变革的决心。

对于孟羽童来说，更为年轻的群体和与她带来的流量毫无疑问是董明珠最看重的资源；而王自如加入格力，董总应该更看重他工作能力中格力传统人才所不具备的互联网思维。

但随着孟羽童被开除和王自如离去，董明珠近两年在网络上最能出圈的话题，无非就是说说小米和雷军。

王自如从此几乎销声匿迹，格力直播间的流量已经在低谷停留了太长时间。

天地有盛意，山水总相逢，来日皆可期。孟羽童的回归应该让董明珠重新看到了流量话题所能带来的巨大回报，也让外界对王自如这位前“绯闻男友”的动态有了新的猜想。

王自如一旦重新回归或与格力开启合作，与之带来的话题和流量将不是孟羽童这位“前秘书”所能掀起的滔天巨浪。

不过，无论是董明珠还是她领导下的格力，或许都将无法承受巨大流量可能带来更大反噬的风险。